第(2/3)页 魏知与摇了摇头,冷静道:“如果知道的话,我认为她不会这么烦躁。” 许泱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她在烦躁?你都没看到她。” 魏知与转头看向打成一团杂物乱飞的吧台,曲雾的口罩终于被林心舟辛辛苦苦给扒了下来。 看着那张花里胡哨的狼狈的脸,林心舟仰头长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比我还惨!” 曲雾恼羞成怒,两人很快又打成一团。 周颂在一旁笑眯眯鼓掌拍照。 魏知与收回视线,耸了耸肩:“看吧,按照我的情报,叶空就算在画画下棋时被打扰,也只会采取彻底无视人的态度,而不会对人动手把人打出来——当然,是用涂了颜料的纸团。” 涂晚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会不会这其实代表着她的改变呢?性格上的——我觉得,哪怕我们认识的时间说不上很长,但叶空的确有所改变,对吧?” “所以我更倾向于她不知道温璨的下落,因为给她带来这种改变的人,不就是温璨吗?” “不止是温璨吧。”涂晚反驳。 “好吧,但温璨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存在。” “这倒是。”涂晚这才摸了摸下巴,随后又慢慢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四周,“这才几天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啊。”话很少的许泱都忍不住张口了,“我对温荣最烂的想象也不过是他其实是个追名逐利的人——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杀妻杀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老实说,”看够戏后踱步过来的周颂正好听到这一句,接话道,“如果把我放到温璨的位置上,我肯定早就疯了扭曲了,想到他这么多年就这样藏着真相若无其事地生活着,我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因为体力告急而暂时休战的曲雾气喘吁吁把口罩戴好,一边端起水杯走过来一边说:“是我的话,我一定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就拖刀去把温荣砍了。” “几率很低,风险极大。”涂晚摸着水杯说,“那时候温胜天还大权在握,并且精神矍铄跟头正值壮年的狮子似的。” “这种事谁遇上了都不可能冷静吧?所以就算温璨采取了什么很极端的行动,我觉得我也能理解他。” 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沉默。 林心舟一抬头对上所有人直勾勾的目光,她一阵恶寒加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不能说点政治不正确的话吗?我也是人诶!而且理解又不代表赞同……” 她撇撇嘴坐下来:“感情上我理解他,但原则是和感情无关的东西——原则应该在感情之上,当一把随时能斩断冲动拉住人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笑和吊儿郎当都从她脸上褪去,桌面映出一张冷淡的脸:“无论有天大的理由,人是不能杀人的,生命权是人类的最高权力,没有人有资格以私人的角度出发去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如果有人这么做了——” 她抬起头,冰冷的眼睛映出满室灯光,和几人沉默的脸:“他也一定会被那份重量压垮的——即便他杀死的那个人,站在任何人的角度来看都是那么的该死。” “……哇哦。”曲雾面无表情地鼓掌,“说得真好,无愧你的身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