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士们也会疲累,不到半年收复一省之地,就算是头驴也该歇息了。” “君父危难,为臣者岂能袖手旁观?李爵爷今年收复贼众不下十万,择选精壮入伍也有二三万。其麾下士卒愈发壮大,若是他怀有异心,坐视京师陷落……” “哈,这是什么话?丢城失地的忠臣,你为他极力找补。剿贼灭虏的,你却说他心怀异志,百般猜忌。歹人就该享受荣华富贵。好人、能人就该疲累至死?” “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爵爷麾下兵马繁杂,贼寇、叛党、悍将数不胜数。纵使李爵爷身正忠义,可保不齐有那奸恶小人不甘身位,鼓动将士们为李爵爷皇袍加身。 若李爵爷坚决不受,遭奸贼暗害,原先逆党、贼寇势必互相攻伐,届时中原也要大乱,吾等还有宁日? 可要是李爵爷叛明自立,何人可治?” “古人有云,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如今李爵爷有兵亦有德,纵使夺了朱明天下又有何妨?” “你我世受大明国恩,怎可大放叛逆之言!”那忠臣义愤填膺地挥拳殴打空气,“李爵爷虽收复失地,却不准绅民讨回分给奸民的逆产,更不许绅民伸张正义,惩治奸民,擅自罚民者斩。此意何为,难道你们瞧不见?” “报纸上早已说明——分田之民不下百万,牵连甚广,为平息民忧,这才赦免‘罪过’,以免河南收而复失。各人日日追剿奸民,四处仇杀,闹得人心惶惶。 一方安定,百姓才可安心垦殖,如此才有充足钱粮补足军需,以图平贼。” “如何处置奸民仰仗陛下定夺,李牧不过是陛下臣子,安敢越俎代庖?你左一口李爵爷,右一口李爵爷,难不成已是这厮的朋党?为他频频美言蛊惑人心,可领取五钱赏银?” “哈哈哈……贪赃枉法的是忠臣,呕心沥血为国征战的反倒是奸臣了,是我瞎了,还是你心黑了,不辨忠奸,不分是非? 就说河南一地,先前官府在时,贪臣墨吏横行,地方山贼马匪频出,别说寻常小民,就说我们也免不了备受滋扰。 可是贼寇来了,扫清贪官污吏不说,还把多年积匪几乎驱逐一空。李爵爷一来,也是秋毫无犯,纵使少许顽劣兵痞作乱,也都被李爵爷斩首示众。 河南地面竟是前所未有的安靖,过去大明官府在时,可有吗? 刮骨疗毒才可疗伤治愈,才有肉芽新生! 国事落入今日这般田地,既有贪臣墨吏乱国,今上昏庸操切亦有干系,昏君乱了自家江山,吾等为之奈何?只盼着大厦倒塌,另起炉灶!” “你说的皆是贼寇报纸一家之言,谁知李牧这厮是否与贼寇勾结,粉饰太平。贼寇虐待良绅之际,可有只言片语见报?如今更是不顾士绅体面,一味‘讨好’奸民!” “呵,若换做几年前,我定与你痛斥贼寇乱国,可如今见的报纸多了,才知道我们早已舍了读书报国的初心。 那时我们哪个不是想匡扶天下,赈济万民?可如今哪家不是坐收万亩、千亩的投献,纵享荣华富贵,也不曾多纳一分粮食给朝廷练兵剿贼,谁还记得当年志向? 兵无钱为匪,民无粮为寇,世上匪寇遍地,难道不是因你我、因皇家宗室只谋各家私利酿成的恶果? 如此田产尽散,手里仍有浮财,亦是千万家未有的富贵,而官兵征收足饷,便有余裕剿匪平贼,吾等才能坐享安靖,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荒唐!胡言!这才一年未到,你竟如贼寇般胡言乱语,我看你已是狂邪入脑!看我为国先除你这个背弃士人的奸贼!”这大明忠臣话音刚落,便挥拳打出,一拳正中酒友面庞。 “冥顽不灵,若依你纵容士人,天下又将大乱!” 被揍者也不甘示弱,立时调整姿态打回去。 双方也很快得到各自的支持者,有的是被迫舍弃家业、急等北伐复仇的。有的是体验过一两年平静生活,习惯“轻徭薄赋”、“均平税赋”,不想打破现状的。 数十人瞬间打成一团,桌椅杯碗乱飞,闹得酒楼尽是叮咚作响。 这时,一位隐藏身份在酒楼吃菜的客人却忽然趴在桌上,仿佛喝醉一般。 片刻后他再次苏醒,嘴角多了一丝玩味的神色,看着斗殴的热闹,没有出手制止的念头,甚至时不时拍手叫好,“张先生,快对他使用左勾拳!” 此人传递的“信息”通过“特殊渠道”传递到远方,旋即经过多位信息处理人员过滤、分析,与其他繁杂的信息一同汇聚成一份月报,递到洛阳主将李牧的桌案前。 拿起月报浏览一遍,李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要玩家涉足地点,就有明里暗里创办的报纸、宣传册。 他每一次“讨贼成功”的成绩往往在三日内,传遍大江南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