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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萧席枫忍不住要问，“到底是何方神圣？”

    罗飞没有回答，但有个可怕的声音正在他的心中嘶喊：

    ——eumenides！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十五时  初稿于扬州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十四时  润稿于扬州

    (本章完)

    第101章  尾声

    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地像是老天爷在啜泣一般。

    涂连生的墓地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子添加进来，陪着墓地原先的主人一同安息。

    “我应该谢谢你，”萧席枫对身旁的罗飞说道，“谢谢你让他体面而又平静地离去。”

    罗飞轻叹了一声：“你知道吗？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一天真凶落网，我一定要问问他，你有什么资格杀死那么多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这个世界？可是当我站在涂小猫面前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没资格对他提出这样的质疑，因为并不是他背叛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他。”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萧席枫眯着眼睛问道，“你心中的情感最终还是战胜了你所坚持的法律原则？”

    “或许……是吧。”罗飞的眉头颤动了一下，他似乎被这个问题戳中了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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