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书音。 那是时羡母亲的名字。 摩挲着,哽咽着。 浅声说:“妈,我来看您了。” 母亲病逝那年,时羡只有九岁。 对她的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模糊。 印象最深的,便是小时候放学回家,偶尔会看见画室里透着些光亮。 靠近了,就瞧见母亲坐在里面,拿着画笔。 不画,就坐在那儿。 白炽灯地光影打在她单薄地脊背上,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她从里面出来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母亲会和外公外婆说说笑笑的,也会亲亲自己,抱抱自己,带自己去玩。 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很久,母亲就病了。 卧床不起。 渐渐地,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每天就躺在卧室,手里捏着画笔,呆呆楞楞的。 每天只有实现放学之后回家看她的时候,她才能勉强有些表情,和自己笑笑。 没多久,她连嘴角也扯不动了。 甚至连画笔也拿不起来了。 就放在床边。 再后来,周母便被救护车带走了。 再也没回来过。 小时羡以为母亲喜欢画画,却不擅长。 后来还是听外婆说,母亲是美院毕业的高材生,水墨丹青画的尤为出色。 上学时,更是大奖小奖不计其数。 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却因爱错人而误了一生。 时羡看着照片上温婉娴静的女人,唇瓣微颤,“妈,小时候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明白了,您当时坐在画室里露出的那种神情,叫无奈。” 知道一切,却不能言说,所以无奈。 想要改变,却无力改变,所以无奈。 别人觉得你很好,可只有自己觉得一点都不好,偏偏这些不好无法为外人道,所以无奈。 就像她现在一样。 时羡歪着头将额角抵在墓碑前,不知为何,冰凉坚硬的墓碑此刻竟像是带着温度的怀抱一般,让她格外贪恋。 她抬了抬头,眼底泛着泪光,“妈,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时羡在陵园待了很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