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个雕塑一样。 来来往往的护士都忍不住偷瞄几眼。 有的还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可贺严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去看时羡,却又因为孟棋的话不敢靠近。 一直持续到深夜,走廊里寂静无人,贺严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几经挣扎,还是找到护士,换过衣服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病床上,时羡和从前一样。 整个人消瘦得厉害,胸前粘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管子。 脸上的淤青还没消下去,一块一块的,惹人心疼。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时羡的一瞬间,鼻头酸涩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床边,拉开凳子。 坐下。 连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眼底泛酸,他才颤了颤睫毛,浅浅唤了一句:“羡羡……” 那声音很轻。 生怕惊扰了病床上的人。 殊不知才一张口,涩哑的声音便不成了调子。 他知道时羡能听见。 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可迟来的道歉,什么也改变不了。 等了许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贺严起了身,伸出手,想要替她掩下被角。 不料刚碰到,耳边就传来冰凉冷淡的两个字,“别碰。” 声音并不比他好多少,同样的干涩喑哑。 可偏偏是这样的声音,听在贺言耳朵里,比天籁还要难得。 自打许慕嘉生日之后,多少天了,时羡从未跟他说过一个字。 眼下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都让泰山崩于前仍不改色的贺严,显得有那么一丝惊慌失措。 甚至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了很久,他才压下心里那份激动。 颤声问:“羡羡,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你叫医生?想不想吃什么?” “我们离婚吧。” 时羡平平静静的打断了他的话。 贺严神色一怔,刚才那份喜悦,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瞬间烟消云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