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许是天亦有情,一连下了两天雨,垦荒队员们得以休整歇息。 雨过天晴,山上长出了山野菜,土地泥泞,队员们无法开垦荒地,一伙人四处采集山野菜,婆婆丁(蒲公英)、四叶菜、山蕨菜、猫爪菜、猴腿菜、山野蒜……应有尽有,采回的山野菜一时半会儿吃不完。 冰化了,河开了,几名队员对网鱼很感兴趣,去寻找水塘网鱼,弄回不少。 牤子没有去采山野菜,也没有去网鱼,他和大憨召集八名垦荒队员到开垦荒地修整树棵子,一趟趟扛到孟婆家,将树棵子整齐划一,为孟婆家前园和后院重新架上了篱笆墙,还积攒不少柴禾。 又一日,队员们冒着泥泞到垦荒地掘树根,忽然,坡下一男一女各骑一匹骏马赶来。 大伙一见马上之人,一位是场长王宝库,另一位女骑手骑的是牤子的那匹枣红马。 那名女骑手飒爽英姿,打马走在前头,仿佛一位来自天国的翩翩少女。 队员们欣喜驻足,目光被马上的姑娘所吸引。 待到近前,只见姑娘梳着短发,俊俏的脸庞,明眸皓齿,看上去清新自然,超凡脱俗,不见她,大伙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这么养眼的美女,真是秀色可餐,大开眼界了。 姑娘没有下马,脖子上挎着一部相机,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垦荒队员,最后,在牤子身前勒住马,手拿相机“咔咔咔”,连续拍了三张照片。 “就是你了。”姑娘跳下马,伸手向牤子,“你好,何百胜,我是省报记者江云,幸会。” “幸会。” 牤子的手脏,不敢握江云的手,知道这位就是江涛的妹妹,可是,从未谋过面,她怎么认出了自己? “怎么,我三顾茅庐,你连握手的机会都不给。” 江云说话的声音清澈透明,那张充满青春活力的笑脸让人过目难忘。 牤子腼腆道:“对不起,我的手脏。” “你那是劳动人民的手,光荣的手,让我也光荣光荣。” 江云的手没有放下,牤子只好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然后轻轻与她的手握了握。 王宝库这时骑马赶了上来。 “牤子,知道她是谁吧?我表妹江云,江涛的妹妹。”王宝库跳下马道,“她不让我引见你,自己要亲自辨认,还真没有搞错。” “看着一张张充满劳动热情的面孔,只有他满足了我之前对牤子的所有想象,”江云道,“淳朴的外表,强健的体魄,一身正气,孺子牛的气概,执着眼神里暗藏着智慧,我怎么会搞错呢,就是不见面也能勾勒出他的七分像。” “厉害,”王宝库道,“不怪人说术有专攻,佩服,佩服。” “你过奖了,我哪配得上你描绘的那些词句,我和大伙一样,就是一名普通社员而已。”牤子被恭维得很难为情。 “而已?你是而已里出色的代表。” 江云摆弄着相机,又抓拍了一张牤子和队员们在一起的阳光照。 队员们看着江云,与看见婷婷时迥然不同,只有欣赏,没有言语,人人都像被驯服的羔羊。 “看我长得漂亮是吧?谢谢,可是我一个人不够你们分的,都去忙吧,该干啥干啥,我为你们拍几张劳动照片。” 大伙一听女记者要给他们拍照片,顿时来了劲头,纷纷各就其位,生龙活虎般挥舞起了镐头、斧头和铁锹。 一个个巨大的树根被掘出来,像八爪鱼一样趴在地上。 江云为大伙拍摄了很多张劳动场面的照片,又为牤子专门拍摄了几张全身照和劳动照。 江云很满意,把相机交给王宝库,让王宝库为她拍摄一组与队员和牤子在一起的照片。 “何百胜,牤子,能不能给我点儿时间,接受我对你的专访?”江云对牤子提出采访邀请。 牤子直起身看着江云道:“我有什么可专访的,大记者有什么想问的,我照实回答就是了。” “在这儿不大方便,能不能耽误你一些时间,恭请你到我表哥家去。” “说什么恭请,你太客气了,省报记者辛苦来到我们垦荒现场,我们做梦都想不到,简直受宠若惊,我代表大伙先谢谢你。” 队员们这时才想起为记者江云鼓起掌来,掌声很热烈,每名队员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