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妙言深知如今四哥不在,乃是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时候,便也不例外,夹在女眷中朝楚云间行屈膝礼,面容沉静如水。 楚云间的目光扫过众人头顶,最后在沈妙言发心上顿了顿,笑道:“众爱卿免礼。” 他和沈月如坐下,众人才起身跟着入座。 沈妙言对面的董氏揉了揉肚子,盯着沈妙言,满脸怨愤。 她上次在承恩寺拉了一下午肚子,被不少认识的夫人看到,可谓是丢脸至极。而这一切,不消多想,便知是沈妙言这死丫头指使她的丫鬟干的。 她紧紧盯着沈妙言,这死丫头好巧不巧偏偏坐在他们家对面,定然是为了勾引自己的儿子,意图攀上高枝儿嫁到他们家。 她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儿,正恨得咬牙切齿时,眼角余光瞥见自己儿子正傻乎乎地盯着沈妙言笑,更是恼怒,“砰”一声将茶盏搁到桌案上,起身朝楚云间和沈月如行了个礼:“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妇有事起奏。” 楚云间将视线从沈妙言身上收回来,笑道:“但说无妨。” “皇上,沈妙言乃是罪臣之后,从前三番四次参加宫宴,乃是看在国师君天澜的面子上。如今君天澜护驾不利,被贬为西南郡守,沈妙言她,又凭什么来参加宫宴?求皇上将她驱逐出去,以全宫中法纪。” 她掷地有声,好似全然是为了法纪着想。 楚云间眸中含着点点笑意,别有深意地扫过韩家人,但见韩叙之面容涨成猪肝色,显然是没料到自己母亲会这样针对心上人。 再看向沈妙言,这小丫头正慢条斯理地给她自己斟果汁,毫不理会殿中人异样的目光。 于是他笑着开口:“韩夫人,你多虑了。妙言今日参见宫宴,乃是奉了朕的旨意。” 说着,威严的目光扫视过所有人,脸上的神情渐渐郑重起来:“妙言性子纯善,与她父亲犯下的罪没有丝毫关系。朕不希望,再从任何人口中听到‘罪臣之女’这四个字。妙言她出现在这里,是以西南郡守妹妹的身份,诸位爱卿可听明白了?” 众人面面相觑,皇上这是……堂而皇之地袒护沈妙言? 然而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拱手称是。 沈妙言瞥了眼董氏吞了苍蝇般的表情,心中十分痛快。 午宴过后,大殿中上了歌舞,沈妙言觉着无趣儿,便以更衣的名头起身离席。 她对皇宫十分熟悉,独自走到无人的九曲长廊处,凭栏远眺宫中景色,不由感叹宫中春景虽美,可惜宫人们被关在深宫,赏了这许多年同样的景色,怕也是会厌烦的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