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是在,守卫森严的相府…… 她回头,望向君天澜。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穿戴整齐,随手拿起挂在木施上的墨金绣梅披风,抬步朝外间而去,“带路。” 添香忙应了声“是”,转身不安地走在了前面。 沈妙言跟着他们穿过长廊,注意到廊外风雪极大。 他们来到陈瓷居住的地方,这是相府里环境最雅致幽癖,布置最特别的院子。 黑瓦白墙的院落,踏进院门,积雪满园,小径两侧种着造型各异的梅与古松,十分古朴大气。 檐下挂着红绉纱灯笼,摇曳出朦胧光晕,隐约照出精致雕琢而成的门扉与雕窗。 沈妙言随着君天澜转进寝屋,只见赵无悔半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大椅上。 他身着中衣,披着件绯栗色的貂毛斗篷,满头华发垂落在腰间。 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几上,一只手无力地垂落在膝盖边,指间还挽着一根藏蓝缎制发带。 发带很长,柔软地垂落在他的脚边。 如此风雪夜里,他并未穿鞋袜,可见他是抱着怎样焦急的心态,闻讯赶来的。 沈妙言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窗畔。 窗畔是一张罗汉床,小佛桌上搁着一只青瓷瓶,插着枝开至荼蘼的梅,几枚淡粉瓣飘零在佛桌上,越发衬得长夜凄凉。 而陈瓷,就那么静静地靠在窗上。 她的心口处插着一柄锋利匕首,血液从伤口间隙涌出,染红了霜白丝绸衣衫。 她阖着双目,似是去得极为安详般,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 沈妙言忍不住攥了攥双手,即便是死,这位传奇般的女子,也仍旧保持着高贵的姿态。 她出身贫寒,费尽心思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为了不叫赵无悔因爱生恨、挑起战火,甚至主动隐姓埋名深藏后宫五十年。 这等胸襟,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能做到? 她是值得人尊敬的。 就在这时,君舒影与赵媚也赶来了。 容貌绝艳的男人,鸠羽紫的蓬松狐尾上落满鹅毛大雪,就连发髻与睫毛间也落着纯白。 他进来后就接过侍女递来的珐琅彩暖炉,以事不关己的态度,淡漠地在大椅上坐了,顺口还让侍女去给他准备热姜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