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清婉小步走到林弦身边,凑近林弦耳畔,压低的声线:“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昨天她和王医生议论林弦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她都感到有些尴尬。 “昨天的事情?什么事情?”林弦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 杨清婉怔了怔,随即失笑:“没...没事...” “对了,林弦,今天到了你爷爷透析治疗的时间了。” “好...我出去一下。”林弦关上门走到外面。 每次他看到爷爷透析时那痛苦的样子都心如刀扎,后来他索性到了透析的时间就找借口在外面躲避。 杨清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她见过太多人情冷暖。 有些子女把老人扔在医院,交完钱就再也没出现过;有些兄弟姐妹为了医药费分摊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还有些人,明明家境优渥,却连陪护都不愿意请,让年迈的父母独自忍受病痛。 可林弦不一样。 三年来,无论刮风下雨,他从未间断过探望。 她见过他在暴雨天浑身湿透地冲进医院,也见过他寒冬深夜守在病床前,一遍遍替爷爷掖好被角。 最让她动容的是,他照顾老人时的神情——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嘴角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那不是繁琐的护理,而是某种珍贵的陪伴。 久而久之,杨清婉对林弦开始产生了一些好感。 “只是可惜...他居然结婚了,好男人总是会被别人抢走...”杨清婉心中叹息一声。 透析的过程分为三个部分。 导管插入大静脉,然后连接透析机,净化后再输回病人体内。 年轻人可能还好,但对于林弦爷爷这种年纪大,身体又差的人就变得很痛苦。 整个透析的过程要持续四个多小时。 随着机器启动,透析也开始了。 透过窗户,林弦能看到爷爷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他的心也拧成了一个疙瘩。 四个小时的时间变得异常漫长。 等到透析做完,林弦才重新走进病房。 看着爷爷虚弱的样子,林弦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要是可以,他巴不得承受痛苦的那个人是他。 林弦坐在爷爷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握住他那干枯的手。 “爷爷...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爷爷睁开浑浊的眼睛,嘴角费力地扬起一个弧度:“没事...爷爷早就习惯啦...不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