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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齐连忙替自己辩解：“我不嚣张，我一直很低调。”

    “对，就是王天宇。”

    秦大队长转回座位坐下，把枪收进抽屉，“现在没有任何依据指证幕后指使人是赌王父子，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当没发生，你知我知即可。”

    “喂，不用这么认真吧。就是随便打个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为了几拳头的事，动枪么？”

    秦大队长摆出劝诫人的模样：“这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简单单，1+1不等于2。有时候退步不是怯懦，退步也不是孬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明白么？”

    秦大队长那带着责备的关爱，让他感觉到那发自内心的好。张齐心头一暖，不由自主的垂下脑袋，像犯错的孩子低声应：“知道了。”

    秦大队长拖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后，又问：“你跟那个叫商丽欣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话里有话啊，“你什么意思？”

    尽管跟商丽欣接触的次数不少，但他从来不喜欢打听，也没有想过要打听。在他的印象里商丽欣就是典型的豪门小姐，有钱的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的人。

    “既然你知道还动不动跟人打架，欠揍吧。少打两架能少多少麻烦，知道么？”

    这个问题他也关心，算了，满足他的好奇心，免得他跟在后面死缠不放。

    秦大队长沉默片刻，突然脸色转为铁青，开口就骂：“你个臭小子，嫌命太长，是不是，仗着有点本事到处惹事。你妈没教育你什么叫内敛么？赌王家的人我们都不敢得罪，就你这什么都不是的家伙，居然敢打赌王的儿子。你知不知道，他打个喷嚏都能震翻好几条街。这次没杀死你，算你走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别丢命的时候还不知道谁干的。”

    张齐连忙辩解：“我打架也是被人逼的。”

    秦大队长背着手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一边走一边嘀咕。

    “这个我知道。”

    “真的没有了。”

    “因为我救过她。”

    “不对，还有。”秦大队长断然道，“你想想，在外面跟谁还打过架。”

    秦大队长笑起来，“你以为自己就有隐私么？”

    秦大队长看似随意的问：“你听过商万化这个名字么？”

    “没有。”张齐回答的又快又干脆，当然快不代表他没有思考，因为从秦大队长嘴中说出的话，他一定会琢磨一下。因此张齐很快的意识到这个名字应该跟商丽欣有关系。

    “我怕你天马行空的乱给人戴帽子。”

    显然秦大队长不肯对他说太多，张齐也不追问，因为问了没用，想从这位老刑警嘴里榨消息，他自知级别不够。

    秦大队长横了他一眼：“你不随便跟人打架的话就不嚣张了。”

    这口气完全像个父亲，充满了关心和担忧。本来张齐觉得他挺烦的，总是啰里啰嗦烦他。但就在这一刻一股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那是一种父爱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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