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尤老三见那小厮叫喊得可怜,便笑着冲公孙略道:“这本是在下问出来的祸事,老爷怎好责罚下人的。” 公孙略道:“向来这府里少管束,今日更是闹出这等荒唐事。我打这帮下贱兔崽子不为别的,为的是震慑住其他人。这府里的也该好生整顿一下了。” 尤老三见他话中有话,想是意有所指,心中又气又怨,也不表露。只屏气凝声,不再多话了。 打完小厮,由他趴在地上不得动弹,他也起不来。屁股都是红肿的。还是与他素来交好的其他小厮过来搀他回房,想来没个三五日是起不来的了。暂且不提。 只说议事厅上,公孙略仍旧笑指着地上躺平之人,对尤老三道:“长老当真不认识这人?” 尤老三又瞧了他一眼,这躺晕之人他怎会不识,前几日还被他教训一顿,打得跌在地上喊爹喊娘,那是何等狼狈。 这等丑事对于他这个一帮之长老来说,不仅丢了自己的脸皮,还连带着整个帮都给丢尽了。 他又如何敢认,可有想待那小子醒来,必定也是兜不住了。那时抖落出来,岂不更失体面。 正愁思不绝,不知有何法子能两相兼顾。上旁所坐之邹吉疑惑道:“瞧三爷这样子,必定是认得这小子了?” 尤老三笑道:“怎么说呢。我的确与这小子见过面,还交过手,只是他不是个善茬,我没能将他制服住。竟让他给跑了。你们是如何擒住他的?” 听这番话邹吉来了兴头,赶忙问他道:“三爷还与他交过手?是在哪交手的?” 尤老三想了想,道:“在怡春院东边的杏柳街巷子里头。邹大侠也碰见他了?必也交了手。连他都能败了,还真不负了邹大侠的英名。” 邹吉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城主神机妙算,我不过穿线搭桥而已。” 公孙略笑道:“尤长老既然与他交过手,那必是识得他的名讳了。可便与我说上一说?” 尤老三道:“这有何不便的?只是这小子神出鬼没,身法诡谲。我与他交战时几次问他姓甚名谁,他却只半字不答。我又没法降伏于他,故而不得知道的。” 对面的两人本是闷声不语,这会子也开起腔来了,只道:“堂堂黑风帮的长老,与人交手了大半日,没本事将人制服,就连个名讳也不得晓知。还真是不负贵帮的声名哪。” 当面说着这些嘲弄之语,直把尤老三气得咬牙切齿,忙立身朝那俩人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也敢冲俺嚼俺黑风帮的舌,找死吧你!” 边说边要抡起袖子来打人。邹吉忙上来拉他道:“三爷且慢,不可怠慢了客人!” 尤老三回看他说:“不可怠慢?你没瞧着是这两个小兔崽子骂我呢嘛!” 邹吉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上头还坐着一位呢!三爷快消停一点儿吧。再说你还不知道这两位是打哪儿来的呢!那是从北边来的,你可不能造次了!” 尤老三朝上看了眼,又盯着那两人道:“我管你北边南边的,既然来到这里,还敢随意撒野,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两位男子起身冲公孙略道:“城主若是容得这等不知礼的杂种在这里坐着,那就是诚心赶我们兄弟两个走了!” 尤老三听到“杂种”二字,直怒得双脸铁黄,忙要拿脚抡拳,口内还骂道:“臭忘八,叫谁杂种呢!你全家都是杂种吧!” 正要打了过去,却听见一句“住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