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莺儿见公孙紫回来,只笑着道:“姑娘这几日怎么老往外跑,看来心情大好呀。” 公孙紫笑骂道:“你哪只眼儿瞧见我心情好了?” 莺儿揪心道:“那敢情是不好了?姑娘快告诉奴婢,奴婢好为姑娘分忧呀。” 一面说一面倒了茶来,公孙紫坐在桌子边,端起茶杯抿了两口,叹道:“你能分得什么忧?我若同你说了,你除了回老爷夫人还能做什么!” 莺儿笑道:“哪有的事,姑娘几时见我去告状去了?姑娘不让说,奴婢怎敢呢。” 公孙紫道:“也是,我这些时日同你诉了不少苦。你若没有良心,我怕是早被爹拿家法折磨死了不是。” 莺儿瞧这话里有话,忙道:“姑娘还打着什么心?可别做傻事了,再让老爷生气,好没意思的。” 公孙紫道:“你瞧你瞧,我这还没说呢,你倒先堵了我的嘴!” 莺儿皱着眉道:“难不成真让奴婢说中了不成?姑娘要如何?” 公孙紫望着她,长吁一声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我还是先去躺着吧。你也早些睡啊。” 说毕就起身往里间走,莺儿眉心紧皱,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但也不便多说。 只要跟了进去服侍,公孙紫却不用她,只道:“今儿告你半夜假,早点歇着吧,不用服侍了。” 莺儿没辙,只好自己做针黹。 而公孙紫到了里间,并没安心更衣洗漱,却是不时躲在帘子边,掀起一条小缝看着外间的莺儿在做什么。 发现她坐着缝补,也便丧了气。轻轻放下帘子,去歪在榻边。 脑袋里还只管胡思乱想,总是不安分。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辰,她又去偷看了外间的动静。依旧如前一般,只得又回去继续歪着。 算了算时辰,已经二更半了,自己赶紧将灯灭了。假装安寝,看那莺儿要如何。 果然外间的莺儿见里头烛火没了,便走进了瞧了瞧。公孙紫只背过身去,仍旧睁着眼儿。 莺儿瞧公孙紫真是寐了,便也走到外间去。公孙紫见背后没了动静,转过身来,又瞧外间灯火熄了。 心里一乐,想着丫头待会儿定要睡觉。等她睡得沉沉的,自己再悄悄地出去,则必万事妥帖。 公孙紫又候了大约几盏茶的工夫,想着不可再耽搁了,说好了三更在药炉房见的。倘若自己不能准时到,那女子生了疑心,必定认为自己没胆。可不能让她小瞧自己。 焦灼之下,公孙紫立身起来,也无需着衣。因为根本没更过衣,倒也便宜。 轻轻掀起帘子,走出里间,走至外间。再慢慢走到暖炉前,瞧里面躺着一个人,是那莺儿没错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