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女子却没依着她的话现身,仍旧闻声不见人,只听道:“姑娘可要想清楚了。这救人之事危机四伏,本就是犯险的事儿。我约姑娘在这儿会面可见也是谨慎为之,姑娘要带上旁人,即便是亲近之人。不说她能不能走漏风声,就事论事,姑娘也要好生掂量掂量,莫要拿别人的性命做玩。” 公孙紫听了此话倒觉颇为有理,只怪自己一时被这丫头搅乱了,竟由着她的性子来。这若是当真要救人,以后不说要过在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也必是担惊受怕的,日夜难安。 而且一旦被爹爹发现,自己顶多是被关起来禁足。莺儿可就惨了,她本是买来的丫头,无足轻重,还不知怎么被毒打呢。一顿打完半条命就得没了,瞧她不中用,母亲也必要打发了她去的。那时莺儿愧悔之下,生死难料。岂不都是从自己这儿来的了? 于是便要同莺儿说,还未开口却被莺儿抢白道:“姑娘休要劝了,我本是姑娘多多丫头,要怎么自然由着姑娘,但奴婢既已知晓此事。就要同姑娘共进退共患难,再不会退缩一步。” 公孙紫正自尴尬中,却听得另一声儿:“好个忠烈的丫头!” 这一声可把公孙紫吓了一大跳,是一男声。这声还甚是熟悉,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公孙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现出一个人影来,待那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之后,公孙紫瞧清楚了,那是...那竟是:一身月白掐牙长襟挂衫,高量身材,薄唇尖脸,手擎一把纸扇,长发似疏非疏,眼眉似弯非弯。 不是那莫均又是何人! 公孙紫还没顾得上尖叫,那莺儿却先喊了出来,但只出了一声却再没出了。公孙紫歪头一瞧,她的嘴却被一只玉手捂住。 而自己的两只手别在身后,这只手却是谁的呢。待往旁边站了一站,才知是白天所见的女子。 暗知是怕莺儿喊出声来被外人听见,那可就麻烦了。 但心里的惊讶哪能消除,只正色盯着莫均道:“你..是人是鬼!” 莫均扬嘴一笑,道:“你觉着呢。” 公孙紫觑眼盯着他道:“我觉得你是..鬼!” 这句话倒把捂住莺儿嘴巴的那女子逗笑了,又忙止住笑容。 公孙紫忙补充道:“听他们说,你被打下山崖,必是活不成的了!” 莫均道:“如何被打下山崖就一定活不成了?” 公孙紫摸不着头脑,只望着他道:“那你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均笑道:“便是这位救了我。” 公孙紫见他向莺儿身后那女子努嘴,便知是指她了。忙扭头看向那女子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女子回说:“也不算,只能说莫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又瞧那莺儿嘴唇略要动弹,便瞅着她道:“你可喊人不喊了?” 莺儿忙摇头表示绝不喊人,女子便放下手来。莺儿忙着躲到公孙紫身后,拿眼盯着莫均,只在那发颤。 公孙紫见她没再闹了,又瞧莫均安然无事,不知为何,此时她却满眼含泪。 一时情绪难收,自己多日以来的愧疚与自责在此刻却消散了好些。本是觉着莫均因自己枉送了性命,如今却好好的回来了。叫自己看见,令自己安心。这下子她忽地心里有了底,便也鼓足了气儿,不再忐忐忑忑,踌躇不安了。 莫均见她如此,貌似能看透她的心事,只说:“姑娘委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