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4)-《荒烟蔓草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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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只觉得手脚冰凉,一面劝自己不要倒下,一面祈祷着苏徽意没事。手术的时间很长,他们自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多,手术的门才被推开,几个医生鱼贯而出,见了林宁就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这一晚尤为关键,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他颇为遗憾的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七少会没事的。”
    沈蔷薇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心仿若直直的下坠着,她紧紧的攥着手心,想着后续的一系列问题,嘱咐林宁道:“这个节骨眼上,七少遇袭的事不能传出去,对外只说是我病了,七少在医院陪我,传的越离谱越好,先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林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点了点头,由于事发突然,弹压消息需要时间,短期内还是可以遮掩过去的,这一刻也只能祈祷七少没事。
    沈蔷薇心思一转,犹豫了一瞬,还是说:“现在是敏感时期,往往身边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就越是有嫌疑,我有一个猜测,你想想,如果七少遇袭了,谁会是最大的获利人?”
    经历了这样的事,倒也不是她小人心思,见林宁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又说:“这个人不得不防,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控制住她,如果一旦有什么事,还可以利用她。”
    林宁倒不妨她想的这样周到,便慎重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沈蔷薇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护士将苏徽意推了出来,他还昏迷不醒着,脸色惨白如纸,更像是初冬的飞雪,白的一丝暖色都没有。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厉害,她乍一见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心慌不已,一瞬间眼眶便热了,可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忍着泪在后面跟着,直到将人推进了病房,护士挂好点滴后,才退了出去。
    沈蔷薇便坐在床边上,安静的看着他,室内的灯是昏黄的,于黑暗中开辟一小片的晕黄的光来,这样的光照在他脸上,仿若涂了层腊色似的,看着整张脸又瘦削许多,更衬得眉目冷俊。
    她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到他因为重伤而躺在病床上了,这样想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下来,但转念一想,倒觉得丧气,便抖着手将眼泪擦干净,劝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
    窗外的夜色浓重漆黑,像是烟织出的迷雾,重重的包裹挤压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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