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送竹最大的变化,恐怕就是不再像从前那般日日黏着红妆了。 何止是不黏了。红妆轻笑一声又望向了送竹洒在檐下的红粉。那是怕鸟儿来檐下筑巢特意洒下的,红妆识得。 这个缘故,红妆多少听见了些。别人不知道,仇无泪却是个大嘴巴。 在那日,送竹亲手剪了天闲给她的喜服时,天闲还是带着義赋宗回了涅华国。 也许送竹是不愿再成婚后跟着天闲回涅华?或是成婚后,再与天闲分别?也可能是送竹闹小脾气,或是试探天闲,红妆自然不清楚,也不会多问。 至于天闲回涅华的心有多执着,那便是真的不得而知了。 天闲走后,送竹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小一个月。这件事是只有重缘知道的。 那不是病。是送竹喝了红花。是送竹亲手将那个无辜的孩子送走了。血呼啦差装进了一个小匣子,连带着天闲未来的急带走的几箱嫁妆,一道差人送回了涅华国。 从那之后,送竹便做了安月郡主,帮着无夜日日陪着那些女眷,乐在其中,倒也不觉得疲倦。 回来后,红妆听着,更不敢见送竹了。送竹比红妆忙得多,直到现在,也没来打扰红妆一次。只是听楠松说红妆梦魇,隔三差五就会让人送来安神的汤食、花草、或是粟玉枕头之类的东西。 红妆常常见到好的东西,便叫重缘给送去安月阁。连带着午膳吃到了味道好些的饭食,也要麻烦重缘跑一趟。 对于送竹而言,终于明白了,姐姐的性格使然,不愿意让别人瞧见落魄的自己。只是可惜,现在明白了,送竹却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对于红妆而言,终于解脱了,不必一次次强迫自己调整呼吸,想尽办法应付着让自己方寸大乱的送竹。可红妆,却又突然觉得,还是从前那般会更好些。 红妆这才从楠松那听来,原来自己素来是个惯会冷落人的,原先竟一点也没察觉,只觉得自己不过懒了些,能躲则躲了,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厌倦。 想到这,红妆提起了气,悄悄的离开了安月阁,大摇大摆的散步到了御花园。 有很大的可能,楠松会在御花园。平日里,早上楠松会自己练练功,夜里会拉着龙英学学舞戟,下午,多半就是在这御花园闲散着了。 红妆踱步而来,想想楠松一个下午,玩玩水赏赏花,还当真是好不自在。 果不其然,楠松正在池水旁的大石头上睡午觉呢,该是贪凉,否则也不能找到这么一个舒服的地界。 “起来了!”红妆捏起拳头,亮出食指指节,咚的一声敲响了楠松的脑门。 “哎呦!”楠松捂着脑袋,不情不愿的从石头上爬了起来,一见到是红妆,又立马转怒为笑了,“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逛园子,看看有什么花开了,没想到花没见着,倒见你睡了个心花怒放花枝招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