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十六章:柏崖子期-《方寸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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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女子见如此,便是点到为止,双腿折膝盘坐在蒲团上,一双十指纤纤手放在眼前的古琴上,渐渐琴声游荡在众人脑海中,楼阁之上竟然缓缓落下鹅黄的薄纱将女子遮挡在其中,那些舞台上的红衣女子闻起琴声又再次舞其妖娆的身姿。

    ......

    “师妹,这时候你该放下你的手了吧。”秦棺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师姐道。

    “不行!阿街,你还小,这些不适合看,回去念慈找爹给我的阿街寻一本书看。”杨念慈此时的脸愈发着滚烫,心跳还未均匀。之前瞥眼之间的画面,令得她有些不舒适,对于如此芳华年纪的她,自然知道那一片青青河边草是什么,脑海中只想将身边的秦长街藏在她的手里,不受外界侵蚀。

    “那我想看你弹琴,总可以了吧!”

    “琴声是用耳朵听的,阿街至于你眼睛看着念慈的手就可以了。”

    看着遮住自己视线的一双手,觉得有些惆怅,在看着一双紧紧地着他的一双眼睛,顿时泄了气身子似软了般,叹着一口气,趴在桌上捯饬着眼前的酒杯,待秦长街趴下时,一双手也是同样跟着脚步落了下来依旧遮住了秦长街的视线。

    “怎么了?阿街。”杨慈念低头趴在秦长街身边关切地问道。

    “念慈,我就这样看着你,手总是这般姿势,久了会酸的。”秦长街趴在桌子边上望着眉间隐隐一丝酸楚的杨慈念,关心道。

    “也好,不准趁我不注意,到时候东张西望。到时候我可生气咯。”杨念慈用手杵着脸看着秦长街,而秦长街同样是看着杨念慈。

    .....

    时辰久后,独孤怜棠独自喝着酒,而杨陵脸上酒意渐现,闭着眼睛哼着曲调聆听着优美的琴声。这时,远处躬着身子偷摸着背从四人所在处经过,却无意中碰掉了独孤怜棠手中的酒杯,随即独孤怜棠脸色发青,渐而发黑,充满戾气的眼睛一把抓住将他酒水撞洒的冒失者。

    “你这流魂愣木头,眼睛是长在背后了么!”独孤怜棠吼叫起来,不管什么原由,挥上拳头打在那人脸上。

    只见那人重重地摔在别处的案几上,将席地而坐案几边上本是完全沉入雅兴中的几人,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可不知为何,那几人脸上却无一丝怒火带着赏戏的目光看着重重砸在地上的人。

    落在破碎的案几中的人,被这般突如其来地遭遇,在此刻脑袋仍处于杂乱当中,拖着晃晃悠悠的身子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寻着能出这座阁楼的门口,待那人跌跌撞撞被独孤怜棠拦下。

    “怎么撞洒了我的酒,就这么不管不问地溜走,是么?”

    “这袋碎银子够赔你几壶酒,今日不跟你一般见识。”那人低着头摸着迷糊的脑袋,随意地丢给了独孤怜棠。

    虽说一杯酒的小事,但这话到有些欠妥当,更是往地上丢一袋碎银是否有失礼仪了些。”秦长街见四周的气氛有点不对,看着角落处被那人丢的一袋银子说道。

    “跟他这流魂木头说什么道理,先让他的无礼付出代价再说。”

    独孤怜棠说完,眼中的戾气愈加地浓厚,朝着那人挥了过去,轻盈的身法巧妙地化解了这一道回过来的拳头。独孤怜棠见他挥过去的手被这人躲开,心中恼火愈加又提起手掌,嘴角带一丝冷笑,隐隐中手掌间光泽乍现,充斥着浓郁的气息。但刚欲要下手时,便见到秦长街将其阻拦下。

    “秦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帮他。”独孤怜棠见秦长街站在他面前,气急败坏地骂道。

    “有事好商量,何必如此这般,此非夫子所授君子所行,况且,这又不是我们的地盘,要想出气寻个地方再后讲嘛!”秦长街脸色严肃地细语,然后无耻般的笑容浮现,露出洁白的皓齿朝着独孤怜棠劝解道。

    “怜棠,长街这小子说的对。你看我们这般打闹,这里依然是如此的平静。”脑袋灵光的杨陵望向四周诡异的气氛,周围的众人皆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安来。

    “怜棠,你就听阿街的。”杨慈念此时也是觉得太过安静未必是好事在身后劝解道。

    ......

    “哈哈,今夜可让我柳致远有幸见到江城宛溪四主竟然也有不同心的时候,实在是令人不禁感叹一下。对了,千万莫怪我的嘴不会说话。”就在几人争论的时候,背后从别处传来一道浑身不舒服讥讽的嘲笑声。

    只见看戏的人群之中,从角落里走出一名少年。一袭淡紫色衣衫下散发出一股幽兰的气息,泛着波光粼粼般的目光下手里拿着桃花折扇在秦长街几人望来,这人俊美绝伦清修不失端庄,但却总是给人看上去怪怪的感觉。

    “喂,我说柳致远,你不在家中好好地窝着,是什么风把你给牵了出来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杨陵见到少年,陡然心中涟漪起伏剧烈,打着有趣地语气讥讽道。

    杨陵双目似如炙热的火焰紧紧地盯着出现面前的少年,而那少年将手中摇曳的桃花折扇收好,眉目生辉的双眼宛如初冬下的寒霜与杨陵不相容却依依不舍般的沉静在尴尬的气氛当中。

    “我柳致远是路见不平,见不惯某些人仗着人多欺少,难道不行么?”柳致远不怒反而泰然地笑道。

    “就你柳致远还会路见不平,我杨陵到见你怎么不一声吼呢!”

    “吼不吼,与你宛溪杨陵何干?”

    “那我杨陵江城宛溪的事,又与你宛陵柳致远何干。”

    “......”

    只见角落在琴声中二人不断争执的脸红磨上嘴皮,却不因此而先出手对方...

    就这般半刻时辰过去,依旧是二人在僵持地浪费口舌。

    “哟,这不是我那爱流裤子的表弟麽?你不在如画里抱着床流裤子,怎么什么时候有兴趣跑到这烟花之地来了,既然来了也不告诉你表哥一声,好让我做东啊!”此时,一名与杨陵兄妹有着三分相似的男子闻着热闹而来。

    一双眼光射寒星,齐眉额上一束龙纹吞珠抹额,眉间略施朱色粉黛,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不过的是,一身冷漠的气息将此人表现的沉稳冷静,在白皙的皮肤下,轻笑时若鸿羽飘落,让人看一眼是,此人绝非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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