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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一直在惧怕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惧怕什么，直到有一天，我第一次看见她在父母面前大哭，那也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着她了吧！

    那天她被父母给买了，据说是卖给了一个还算富态的人家当了童养媳，那时我才知道她是怕自己被卖出去。

    第二天我们程家的小孩都特别高兴，因为我们都穿着卖了姐姐的钱买的新衣服。

    后来听说是因为不听话被那边给打死了吧，那家人把尸骨送了回来，大人们不让看。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人好像都变形了。

    大人们拿了哪家的安葬费以后，随便就找了一处乱葬岗裹了一个草席就给寥寥的埋了，也不会有谁说杀人偿命的事，反倒是还觉得一个人得了两次钱，还有点沾沾自喜。

    当时我也算是慢慢的有了点自己的主见了，加上去上了学，接触到了更多的东西，我才知道原来我程家竟是这样的恐怖，当时我看着我程家的院子，就像是一张开着巨大的口的魔鬼。

    后来我程家家道中落了，我一直以为这是报应，但是没想到对于那些生在我程家的女孩才是噩梦，也对兵荒马乱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上那些，那些年我程家卖出去的女孩不下十个吧，扔掉的女婴也有好几个了。

    最可笑的是我程家居然靠着卖女孩的钱慢慢的又把生意给做了起来，后来我慢慢的掌管程家了，程家业在我的带领下，逐步有了规模，但是哪怕如此我内心依旧是惶恐不安的，我怕报应啊！

    我一直想让我程家现在的女孩能够健康平等的活下去，但是你们的思想依旧像是茶毒一般，腐蚀着程家的女孩。

    这些年我做了不少努力，其实就是想给我程家积点阴德，但是好像一切都是在做了无用工。

    那怕到了现在我依旧记得轻微独自回来的那天，我差点叫出来姐姐，真的特别像，所以我一直想补偿她们，但是我老了，年轻的时候都没能做的事情，老了你们更不会听我说话了。

    我越来越感觉到我自己的大限差不多了，但是有感觉到我程家的大限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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