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他和爹爹的约定-《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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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个人有回到了甲板上。

    长安拽着他的衣领始终没放开,哆哆嗦嗦的手指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莫凭澜,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给烧死了?”

    莫凭澜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他凛然道:“长安,那不是相思。”

    长安太过惊悚和悲痛,失去了心智,她对他吼,“现在你当然会这么说,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长安!你清醒点,等我们一回去余州我就带你去见相思。”

    “我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了孩子说是相思,我又没见过。”

    莫凭澜心疼极了,他把人紧紧抱住,任凭长安捶打他都不松手,“长安,乖,听我一句话。就算你没见过雪苼见过,她不会骗你的。”

    “你胡说,你会跟她串通好,她怕我伤心可以说假话。”

    这个长安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莫凭澜很无力,但是转念一想,当年爱他的莫长安大概也是这幅样子,钻进去就出不来,所以无论自己对她怎样她都是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甚至不惜对自己下药。

    这样的长安呀,又怎么忍心让他放手?

    “还有皓轩,一个小孩子总不会撒谎吧?长安,你相信我,孩子真不是相思。不过那孩子也可怜,我不忍心她死了还要受苦,更不想那些虫子再祸害人,所以才给烧了。”

    长安安静了许多,她承认刚才自己失态了。

    可是一想到侍卫们的描述长安的心就扭绞在一起,根本无法释怀。

    “长安”莫凭澜把她给抱的紧紧地,“你一定要冷静,何欢儿就是想要你心神不宁神志不清,你如果在这样下去可就真着了她的道。”

    长安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安慰,‘我知道,我也懂,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前几天那孩子还在我怀里叫妈妈,我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我的相思。’

    莫凭澜眼角湿润,心里就像给用湿布捂了几层。

    这几年他们相互折磨,孩子却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是自己的心太狠了,是自己的手段太毒了,是自己把她给逼得太紧了。

    厮磨着她冰冷的小脸儿,他柔声说:“等回到内地,我带你去见相思,见青宝,以后他们就在你身边,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长安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心想他是终于妥协了吗?

    怪不得雪苼说这是个转机,难道转机真的出现了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以后她一定不作了,好好的爱孩子们。

    他们一路上很顺利,船直接在云州靠岸。

    云州现在是齐三宝驻守,梁汝白做了联合商会的会长,是赫连曜手里的聚宝盆。

    就算没有了云梦山的宝藏,云州依然是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只是他们来的很不巧,齐三宝俩口子正为没有孩子在吵架,一进门儿赵小五就给了莫凭澜一鞋拔子。

    打的还是脸上。

    莫凭澜当场就黑了脸,他可是三大军阀之一,掌管这三分之一的天下,竟然给个女人用鞋打了脸!

    赫连曜自然是高兴,他和莫凭澜的帐还没算清楚呢,这男人扣了自己老婆孩子三年,用鞋拔子打脸真是轻了,最好是让他十年不跟老婆睡觉,到时候想睡了那玩意儿也蔫了,才大快人心。

    对,赫连司令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凡是跟他老婆扯上关系的,必须大方不能呀。

    但是莫凭澜却急的不行,大概是真怕自己老了就不行了,他急着离开云州给长安解毒。

    赫连曜跟他长谈了一次,意思是提醒他不要贸然去南疆,以他们现在的地位,要招募几个懂这些奇门玄术的江湖人是可以的。

    但是莫凭澜是怕这蛊对长安身体有害,而且何欢儿定然不能罢手,现在她想要的是赫连曜手里的那些迫击炮,要是他们在一起反而利用何欢儿行事,不如分散开也分散她的力量,更重要的是要带长安回去看孩子。

    赫连曜知道自己手头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便答应了莫凭澜。

    帐自然是要算,但也要先把敌人给打趴下后。

    那边,雪苼也和长安在商量。

    她们久别云州,这次回来一定要扫墓的,而且俩家都有老宅在。

    都说近乡情却,还真是那样,扫墓可以但是回家却有些难度。

    只要一想到在家里发生那些过往,埋藏在记忆里的爱恨情仇就不由得都齐齐冒出来。

    长安这边还没打定主意,莫凭澜却已经来找她,说要去给莫氏夫妇扫墓。

    长安讥讽的笑:“明天我和雪苼去,我想我父母的墓地你大概不想去,他们大概也不想见到你。”

    这样的结果在莫凭澜的预料之内,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他脸上笑容不减,并没有理会长安的冷嘲热讽,“雪苼应该和赫连曜皓轩一起去,莫家的我和你去,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也就是说,她的拒绝一点用都没有。

    长安懒得和他计较,想去他就去吧,只要他不心虚。

    莫如前的葬礼当时是莫凭澜一手操办,长安病的严重,连葬礼都没有参加。

    她没想到的是他能把父亲和母亲合葬,而且墓地修整的很好,而且加上这几年赫连曜派人看顾,墓地附近没有任何杂草,反而鲜花盛放。

    长安跪下,未语泪先流。

    “爹,娘,不孝女长安回来看你们了!”

    莫凭澜也跟着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长安已经无暇管他,想着父母对自己的好,想着这些年的遭遇,她再也坚持不住,跟孩子一样呜呜大哭起来。

    开始,莫凭澜知道她难受,由着她哭。

    过了一会儿,他怕她哭坏身子,伸手去拉她,“长安,莫哭了。”

    长安细白的小手紧紧抠住地,用力忍住了泪水。她哽咽着,声音却无比的清晰坚定,“莫凭澜,在我父母的墓前,我问你,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凭澜长久无语。

    气氛压抑的要命,仿佛天都变得低了。

    耳边有惊鸟飞过,掠起一片慌乱。

    长安长久的看着他,瞳孔一点点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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