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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再也不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刚刚的论点，那么Paul也就不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如果说，何清真的与金三角的人有什么瓜葛，那整个事件就更加复杂，千头万绪，更难清理，想要水落石出，只能慢慢积累证据了！

    Paul见与眼镜男的交流可以到此为止了，于是最后说道：“今天和你交谈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做朋友，我也感觉到很荣幸，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聊，好吗？”

    眼镜男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似乎是终于撞见了知己，“好，希望有机会我们再见！”

    Paul站起身，在眼镜男的注视下离开了问询室。

    才一出门，就看到严警官已经等在了门外。

    “严警官，刚刚已经全部听到了？”Paul指了指门内。

    严警官点点头，“是的，我们都听到了，非常感谢Paul医生，竟然能够从犯罪嫌疑人的嘴里套出如此多的信息，这对我们的办案非常有用！看来之前还是我们沟通的方法不够得当！”

    Paul笑了笑，“这也难怪你们，毕竟他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罹患了严重多维人格分裂症的病人！警官们虽然有很丰富的审讯阅历，但是对付这样的犯罪嫌疑人还是缺少合适方法的，毕竟不是每一个都精通心理学！”

    “严重多维人格分裂症？！”严警官皱紧眉头，“你是说他精神方面的疾病十分严重？如果这样，他也许可以不必要负刑事责任！”

    “这个要看他作案时的心理和动机，以及当时的精神状态！”Paul抱住两只手臂，继续解释道：“他的人格在多个维度分裂成了不同性状的个体，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的时候是天使，有的时候是魔鬼，有的时候是他自己，有的时候又是几者的结合！”

    “而如果他在作案的时候是清醒的，主要受到他自身内在性情控制的话，那么他在作案的时候并没有病发，还是需要负刑事责任！比如，他在预谋作案的时候是很清醒的，又装作何清给苏梓琪发信息，这样清醒预谋下的犯罪应该与精神疾病突发无关！”

    “不过……”Paul也承认，“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做复杂的医疗鉴定，包括应用你们取来的录音、录像、照片等等物证进行佐证！”

    “噢……”严警官拭了拭额头的汗，“这听起来好像很复杂，不知道Paul医生能不能配合我们办这个案子呢？我们很需要您这样的专家参与！”

    “好的，没有问题，这是我们的名片，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最近我都会在瑞城！”Paul递给严警官一张名片。

    严警官双手接过名片，“哦，是的，听钟先生说你是从香港来的，这个案子可能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不知道Paul医生什么时候回香港？”

    “这个……”Paul思量片刻，“这个要看我的病人什么时候能恢复健康！不过，有问题你尽管可以给我打电话，以后我可能会经常来瑞城，因为这里有我的一个诊所！”

    “好的，那太好了！”严警官很高兴，“我们送您回去吧？”

    Paul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的助理会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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