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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明时，守城的官兵才从城楼上下来，看到这排了快一条街的夜香车，没有说什么，只是照常打开了城门。

    城外的百姓挑着货物入京贩卖，小心避开这些味道浓烈的车子，他们好奇着，但却聪明地没有多问。

    很快，城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五李四们也小心翼翼回到了原处，赶着车子出城。守城的官兵骂骂咧咧吼了几句，王五从腰包里掏出一小个钱袋，递到了官兵的手里。

    “官爷，小人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这个……”

    “赶紧拉走，拉走……”官兵有些不耐烦，“真|他|妈晦气！”

    初阳又升起，昨夜才铺上一层的积雪很快消融在了冬日的暖阳里。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除了碎裂在路中央的马车和夜香罐子，没有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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