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恒觉得,他爹这一刻,像极了一个疯子。扭曲的五官,想要毁灭一切的神情…… 他说,只要能治好他的儿子,他什么都可以给。 她说,哥哥今天有三场两短,要地上这些大夫全都去陪葬! 柳恒想,这才更像一个父亲在得知儿子命不久矣之后的反应吧。 他爹,多么世故老练的一个人呀,就算是路上的莽夫,也未曾说过一句重话,更何况是这些对云家有用的大夫们。 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模样,柳恒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几分痛快。 很变|态,可是真的很痛快。 幼年开始所受到的忽视,似在这一刻,全都得到了弥补。看重柳肃又如何,悉心栽培又如何,还不是要死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哈,真好。 他是柳家的老幺,家里的长辈们宠他疼他,却从不准他接近柳肃。柳恒记得,七岁时,他偷偷溜进柳肃的书房,被老祖宗罚跪了三个时辰。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冷落,他在家里的日子,也一度不怎么好过。 第(2/3)页